-------第二期全省民主黨派干部培訓班赴延安現場教學感悟
韓鵬宇 民革綏化市委秘書長
25日,傍晚,我們第二期券商民主黨派干部培訓班的學員跟隨陜西社院的老師從延安火車站出來,坐上接站的大巴車前往我們駐地,心目中的延安就在眼前。
一路上,大家有些疲憊,都沉默著。延安,我們來了。車進入三山環繞的山坳里時,就在嘉嶺公路的東側,一座寶塔赫然出現。不知誰喊了一聲,一車人都屏息定睛望著車窗外山上的寶塔,立刻興奮起來。
夜色闌珊,嘿呦呦的寶塔山,暗影中的寶塔,輪廓依然清晰可見。
不知怎的,有種想要抱一抱寶塔的沖動。
車抵達駐地,晚餐時大家熱情洋溢地說著延安,說著寶塔山,說著毛主席,席間不知誰哼唱起了《毛委員和我們在一起》,我聽到了,鼻子竟會有些發酸,瞬間穿越了時空。
我出生在文革結束那年,母親在北方一座小縣城生下我,父親想起毛主席《念奴嬌鳥兒問答》中一句“鯤鵬展翅,九萬里”,于是給我起名鵬宇,希望我如毛主席所講,展翅向宇宙高飛。我的名字同國慶、建國、勝利等名字一樣,有著明顯的時代特征。
我們這代人崇尚軍人,上小學、初中時流行戴軍帽、背軍挎書包。雖然已不言“革命”,但總想著沖鋒陷陣。
那個時候,國家正在發生著劇烈的大變化,改革開放了,國門打開,港臺流行音樂替代了大陸的《軍港之夜》等流行歌曲,電子手表、西裝等新鮮玩意越來越多。曾經紅色革命的時代,似乎已經徹底一去不復返了。
然而,我總要在學習之余,向父母問及那個革命的年代,也總會在父母的臉上讀到些許的榮光。在那榮光里,我想起他們當年照的一些黑白照片,照片中所表現出的那種幸福感,和今天的現代照相比,我總感覺現代人少了那份質樸、從容、堅定的氣質。
慢慢地,長大了些,讀近代史,看八一制片廠拍攝的革命電影,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在當時的革命者的心目中,都有延安,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寶塔山。
寶塔山,什么時候我也去看一看寶塔山。所以,這趟能來陜西社院學習,是我的圓夢之旅。除了喜悅,到了陜西,我更多的是思索。特別在西安八路軍辦事處實踐教學,聆聽了講解員動人的講解之后。一路上,我的腦海里,關于革命,關于內戰,關于新中國,關于毛主席,所有的記憶交織在一起,令我有些暈眩。
延安于我,已是那個革命年代的象征,是我反思當下,總想著我輩及我們的下一代,遺失了什么、找到些什么、繼承什么的一把鑰匙。
在陸續完成楊家嶺、棗園、鳳凰山、張思德紀念像等現場教學后,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特別在聆聽了李世明教授給我們講的“延安精神”后,我明白了,我的圓夢之旅也是朝圣之旅。延安是我心目中的凈土,延安人民的那份純樸和善良、溫良和謙遜,就是我要學習的榜樣。
在張思德雕像前進行了“全心全意為人們服務”的現場教學結束后,大家剛上車,突然上來一位吹著笛子的延安農民,他頭戴白色羊肚肚手巾,身穿樸素的藍上衣黑褲子,腰部用一個布條勒緊,吹完笛子,竟聲音嘶啞卻嘹亮地唱起了《東方紅》。
“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幸福,呼兒嘿呦...”
我記得他的激昂歌聲,那雙苦澀的發黃卻含著淚水的眼,那張溝壑縱橫黝黑的臉,那雙枯瘦長滿老繭的手。